从她跟着爹爹搬来赵府这宅子开始,霍凭景如今住的小院便是闲置,一直没住人,起码得有十几年了。

也就是说,他的爹娘已经过世十几年了。

听他的描述,他爹娘都是好人,想必也不会与谁结仇,那最大可能便是生病病死了。

霍凭景默然片刻,摇头:“不是生病。”

他一顿,继续道:“我娘是个美人,盈盈想必明白,美人总是招人惦记,有好人,也有贼人。我娘便是招上了贼人惦记,而我爹与我娘感情极深,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旁人欺负我娘。最后,他们便一起去了。”

赵盈盈愣住,完全没想到会这样悲惨。

她气愤道:“那贼人太坏了!后来有没有报官,抓住那贼人?”

她到底是纯善之人,想到的法子还是报官。可偏偏,是官不为官,而为贼。

“后来抓住了,我让他们罪有应得。”霍凭景轻声道,拥着怀中的人,下巴轻轻靠在她头顶。

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,似乎并没有任何悲伤的情绪。但提起至亲的惨案,又怎么会有人一点都不伤心呢?

赵盈盈伸手绕过他的腰,紧紧环住,在他怀里蹭了蹭:“那就好,相公不要难过。”

“我不难过。”霍凭景说。

他在那些年的颠沛流离里,早已经戒掉了许多外露的情绪,何况事情过去多年,他也早已经大仇得报,何必再难过?

若说有些细微的情绪,那也是感慨。

故事讲完,马车也已经出了城,市井的热闹喧嚣都消失在耳边,只有马车赶路时发出的声响。与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啼,衬得周遭愈发荒凉。

赵盈盈挑开帘栊,只看见路边的树叶,将刺眼的阳光都遮住。再往前走,就是一座荒山了。

赵盈盈回头看霍凭景,霍凭景指了指那座荒山,“就是那儿。”

马车停在山脚下,霍凭景扶着赵盈盈下马车。路边大树葳蕤,并不需要遮阳的伞,赵盈盈看了眼四下,这座山似乎已经许久没人来,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,只有疯长的荒草。

正当赵盈盈发愁之际,霍凭景已经给朝南朝北下了命令,二人便拔刀往前,将荒草尽数割去。如此,半刻钟后,有了一条小路。

霍凭景伸手牵住赵盈盈,慢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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